在被称击落多架顶级战机,例如“阵风”、苏-30MKI和米格-29之后,各国的目光纷纷转向中国制造的J-10C战斗机。据传,印尼也有意从中国购买二手J-10战斗机。
援引2025年5月27日发布在新闻网站alert5上的一篇文章称,印尼政府有意购买42架中国的二手J-10战斗机,其中也包括可能继续推进从俄罗斯购买苏-35战机的计划。这一意向很可能将在2025年6月11日至14日举行的“印尼国防展”(Indo Defence 2025)上宣布。
文章指出,该项采购的潜力将大幅改变印尼空军现代化战略,并影响印尼在美中之间激烈地缘政治竞争中的地位。这也反映了过去十年印尼战斗机现代化努力中的种种波折。
这一消息更加令人信服,是因为印尼国防部长沙夫里于2025年5月30日通过其社交媒体账户表示,他已会见了印尼驻中国大使周浩黎,会谈内容之一即为J-10。沙夫里称,他们讨论了派遣印尼空军飞行员前往接受J-10战机训练的准备工作,以及对军备系统生产设施的评估。
当被问及印尼是否计划购买J-10战斗机时,印尼空军参谋长托尼·哈佐诺(Marsekal Mohamad Tonny Harjono)表示,印尼空军的实力取决于政府,军备采购的选择也高度依赖于地区环境的发展。因此,在采购军备方面,包括J-10战机,印尼空军将等待国防部的政策决定。
托尼在2025年5月27日对记者表示:“所以无论是哪种类型的战机,来自哪个国家,我们都将听从国防部的指示。无论是来自中国还是美国,我们都准备接受。”(在中国和法国之间,印尼买谁的飞机?)
他表示,军备采购的决定也需通过军备决策委员会(Wantualut)讨论,而这通常需要较长时间。此外,还需考虑到印尼是一个不结盟国家。

找寻战机
不可否认的是,自2025年5月7日印巴两国在克什米尔边境地区爆发空战后,成都生产的J-10战斗机声名大噪。其战果也毫不逊色。巴基斯坦空军在天尚未亮的战斗中,声称使用中国制造的J-10C击落了印度的3架“阵风”、1架苏-30以及1架米格-29。
这场战斗使得J-10战机成为实战验证型战机。而它所对抗的对手也并非等闲之辈,均为4.5代战机,虽然巴军使用的是最高配置的J-10C型战机。尽管如此,许多军事分析人士提醒称,这场胜利并非完全依赖J-10C的优越性能,也得益于战略布置及与地面雷达或空中预警指挥机(AWACS)的数据整合支援。

中国产的J-10战斗机
从规格来看,这两款战机都配备了当前先进的主动电子扫描阵列(AESA)雷达,也都搭载了强大的武器系统。“阵风”配有速度达4马赫、射程200公里的“流星”(Meteor)导弹,而J-10C则配备了PL-15导弹,可达到音速5倍的高超音速,射程达300公里。
然而,“阵风”一架的售价高达1.15亿至1.35亿美元,而J-10C价格不到一半,仅约4000万美元。更何况是二手J-10,其价格自然更低。由于为二手飞机,其型号很可能不是最新型,而是早期型号,如J-10B或J-10A。
J-10A型是成都飞机公司自1988年开始研制的单座型变种。J-10战机于1998年首飞,并于2004年正式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如今J-10已发展出多个型号,如双座型J-10S,以及升级型J-10B,后者配备了AESA雷达。
在过去十年中,印尼已努力探索并采购多种战机,以替换已于2016年退役的F-5E/F“虎II”战机。
例如,印尼曾与俄罗斯签订合同采购苏-35战斗机。这项采购将补充印尼空军此前已操作的苏霍伊战机,如苏-27SK和苏-30MK2。
问题在于,由于美国“以制裁抗敌法案”(CAATSA)所带来的潜在制裁威胁,该合同未能落实。根据该政策,美国可以对从“敌对国家”购买军备的合作国实施制裁,其中俄罗斯即为其一。
在最终决定购买法国“阵风”战机之前,印尼也曾考虑采购美国波音公司制造的F-15EX战机。
2023年,由时任国防部长普拉博沃领导的印尼政府通过国防部与美国签署了一份采购24架F-15EX战机的谅解备忘录(MoU)。签约仪式在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波音公司总部举行,美国方面也为印尼特别分配了F-15EX的代号,即F-15IDN。

在国防工业方面,印尼还与韩国合作参与制造4.5代战机的KFX/IFX项目。该合作自2014年起持续至今。
该项目被认为对印尼具有战略意义,不仅因为印尼将获得4.5代战机,还因为其将获得技术转移,并加入全球战机工业的供应链。
然而,在实施过程中,由于韩国的政治变动以及印尼的财政限制,使印尼的参与面临失败的风险。2024年,国防部宣布印尼已成功与韩国就继续参与KFX/IFX项目达成谈判。
不仅如此,印尼还表示有意参与由土耳其开发的第五代战斗机“卡安”(Kaan)的联合开发。此意向由普拉博沃在2025年4月访土期间提出。
“卡安”是由土耳其航空航天工业公司(Turkish Aerospace Industries)自2010年起开发的双引擎隐身战斗机,用以取代土耳其空军的F-16战机。其首架原型机已于2024年2月完成首飞。
战略困境
印尼安全与战略研究所(Institute for Security and Strategic Studies)的军事观察员凯鲁尔·法赫米(Khairul Fahmi)认为,印尼在寻找战斗机军备的种种波折,反映出一个颇为复杂的战略困境。这其中显现出对军备的实际需求、地缘政治压力、财政限制,以及印尼维持灵活外交立场的多重考量。
“理想状态下,军备更换应在最低基本力量(MEF)框架内持续且有计划地进行。但现实中,政治和财政状况常迫使政府采取务实做法。例如,我们必须承认参与KFX项目在战略上具有重要意义,能够从长远来看构建我们的技术基础。但由于财政压力,我们对该项目的出资承诺却起伏不定。”凯鲁尔说。
与此同时,在苏-35采购计划中,政府也必须考虑到美国通过CAATSA带来的制裁威胁。最终选择了法国的“阵风”战机。
尽管许多人认为“阵风”的采购价格偏高,但也应关注其附带的合作配套内容。因为“阵风”战机采购将随之建设战斗管理系统(combat management system),用于整合通信和数据系统,以适应未来战争的需求。
印尼还表达了采购美国F-15EX战机的兴趣,参与土耳其卡安战机的生产,甚至最新传出有意采购土耳其的二手J-10战机。凯鲁尔认为,这些动作反映了政府所推行的多向战略(multivektor strategy),旨在保持与多个国防伙伴的开放合作,而不固定站在任何一个阵营。
然而他也提醒称,若这一战略未能配合以透明且可问责的采购决策与规划,可能会引发严重问题。若公众未能获得足够的信息与理解政府行动的紧迫性与现实性,这些政策反而会给人留下政府缺乏一致性或容易被左右的印象。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需要建立一个跨机构的大型战略路线图,并以自2009年起构建的MEF为基础。该路线图应覆盖未来至少二十年,即至2045年。如此一来,战机等军备采购将基于长远规划进行。
“这样,公众可以清楚了解国家需要什么、计划了什么,以及如何实现。这样就不会造成公众对政府政策的认知混乱或质疑其一致性。”凯鲁尔表示。
关于印尼可能对中国二手J-10感兴趣的消息,他认为,这一议题是在该机型被声称“抗衡”甚至“优于”印度“阵风”后浮现。然而他提醒政府,应考虑这些二手飞机来自一个在对印尼技术转移方面没有显著历史的国家。
他也质疑若该采购真的实现,其紧迫性和动机为何。“是否只是为了临时解决问题,还是另有考量?”凯鲁尔问道。(2025.06.02,kompas.id)
曼谈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