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肥女”去南非05:上帝的餐桌

跟着肥女去南非05:

上帝的餐桌

文/图 邓勃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天,我起得比鸟还早,有没虫吃不知道,带着睡眼惺忪赶飞机,搭乘内陆航班前往开普敦,赶到机场时天还没亮。

欣慰的又是一天气晴朗凛冽而有阳光。

从机场出来后,前面,在路的尽头横亘着一座石山,仿佛天外来物,又像戴着风帽的鬼魅般的庞然大物横在空中。看上去离我们出奇的近,似乎伸手就能摸得到。

这就是桌山,著名的平顶山,上帝的餐桌,开普敦第一景观!

神奇世界巳随着走进南非那一天砉然打开,让我可亲眼看见狂想曲,无穷尽的梦列阵游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高速公路的两边是贫民窟,简陋矮小的铁皮屋相互依偎,紧紧贴着。一样是是黑人的聚居地。

之前听说的关于贫民窟的所有传闻都让我对贫民窟充满好奇。如果只我一人,肯定会豁出去冒险去一回。

种族隔离一直都是南非最深的伤疤。虽然如今种族隔离制度已被废除,但大多数的黑人依然很穷。

偶尔有人走过,都是瘦骨伶仃,叫人心疼。

写南非,每一篇都逃不过一个穷字。让我很难过,但又不得不写。自己穷就算了,就怕看到别人也穷。

呼啸而来的狂风在空中绷着。

作为一个生命,种种迹象让我感到有趣、玄妙与不安。

我们普通人也有爱恨情仇,有生老病死,也有沧海桑田,有希望,也有绝望,有自由也有压迫,有辛酸也有欢乐。我们在人性与兽性中徘徊,最后释不释怀靠自己。

简单一点不好吗?

我永远相信那看不见的力量。

车开不久后,眼前出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肤色、外貌和语言都不一样。可以看到很多当地人,还有白人学生热情与我们打招呼。

思考几个没答案的问题:

为何我们的相貌和体形会有这么多差异?尤其是皮肤的颜色?人类真的都是走出非洲?先祖都是起源于非洲,来自同一个祖先?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只管吃吃喝喝就好了,混混噩噩,不思考,顺其自然过日子,去享受平平淡淡生活,多好。

还是回到现实吧。

行走在开普敦市区,完全没有想象中非洲的样子,高楼林立,交通井然,行人有序。

阳光、沙滩、树木,这座城市是那么的独立和静谧,是那么的绚烂和美好。

开普敦是一个两大洋交汇、高山与大海碰撞、欧洲文明遇见非洲狂野的城市。

开普敦是南非的第二大城市,因著名的“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而更受青睐,被评为全球十大旅游城市之一。

开普敦是南非的“母亲城”,前拥大西洋,背枕桌山。

桌山,顾名思义,顶端平整,平如桌面;海拔1087.1米,顶部常年白云笼罩,恰似桌布,也因此被称为“上帝的餐桌”,可谓大自然的一大杰作。

今天预约与“上帝”同桌。问他老人家几个困扰我的问题。如果上帝要笑,让他笑个够好啦,笑死他!

乘坐可承载65人的360度旋转缆车上开普敦地标性的桌山。

脱离了喧嚣的滚滚人流,走出上山旋转缆车,辽阔无边,换了天。

难得好天气,多情的云雾也许去其他地方度假了,一去常年的云雾缭绕,桌山如热情似火的非洲美少女,尽显风采。

远眺碧波万顷的大洋、俯视非洲历史文化名城开普敦市区。

天空像蓝宝石的拱顶笼罩在桌山之上,湛蓝明亮而又清纯。太阳为它精妙绝伦、亘古长存、无可比拟的创造物——桌山的春天洒上万道金光……

远处湛蓝湛蓝的,闪着银光,一半被淡青色的群山环抱着,形成一片开阔、美丽、烟波浩渺的海湾,

多么圣洁的阳光,多么蔚蓝的天空,多么明净的海水,说是仙境一般不过分。

山上,一短发穿着黑西装的白肤美少女带着痴呆入迷的神气,半闭着眼,两手垂在怀中,身子倚着栏杆,山风抚过她金黄头发,胸脯在起伏……

喜欢这张俊美、刚毅却又稚气未脱的脸。

看到这,整个魂都醉了。

是的,我当时内心欢欣鼓舞,热血沸腾。

之后,到处寻找她的身影,见不到她,都是空虚的、无内容的时刻,

石堆上,有几个土著人古老的传统表演,用惊艳来形容一点不过分,也许在这狂野适合这山上的环境。

整个表演像是一场远古的祭祀仪式,有招魂的鼓声和嘶声。

我看见了原始神的姿态,找到了古代舞蹈的魅力,那被遗忘的祭神活动,在漫长时间里,狂野、强烈,如醉如狂。

那醉人的嘶声和狂野的鼓声,仿佛是从地球深处冒出来的。在耳中汇成一片令人痴迷的喧腾。我听不清他们嘴上在唱些什么,但他们急切的节奏在我心中引起强烈的欲望,驱使我去靠近他们。

我就爱这种来自远古文明的仪式。

被其吸引,久久不愿离开。

山上的空气稀薄、质轻,纯净,极少山下的杂质,

山下的大海在烈日下熠熠闪光。

运气好,形状姿态各异的石头夹杂著低矮的草丛灌木之间,见到隐藏其间萌萌的岩兔,其呆萌样子,让人怜爱。难道是上帝?

大西洋的风拂过脸颊。让我感觉到自由的力量,平时因一些莫名其妙的堵塞而常常心灰意懒,甚至有时会产生一系列的怀疑。在风面前就是一个笑话。上帝说我是俗人,不肯接见我,这风就是上帝派来告知我的。

在消逝中时光把一切都拉长了影子。

晚霞已烧红了天幕,树梢像漆黑的手指插入赤红的天空,暮霭浓重,树木的轮廓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朦胧,晚风习习,树叶瑟瑟作响。

傍晚下山,斜坡与山壁之间,在一片褐红色的杉树林里,在透过枝干投射下来的阳光中,便上演了各种奇妙的景色,让人无比幸福。

天还来不及黑下来,整个开普敦已霓虹闪烁、火辣喧嚣,仿佛咒语解禁而复活的魔女,开启了一道狂欢世界之门。

入乡随俗,落日的余晖正好照着海边一串餐厅。通露台的门和窗户本来已拉上帘子,可有个地方却隙开一道缝,一道红色霞光正好射进来,虽说不再炽热却仍旧耀眼。

餐厅布置得明亮、雅致而且舒适。

许鸿飞坐在桌子前,右手的食指跟中指之间,夹着雪茄,望着大海。

海风吹拂的西餐厅摆着的白色桌椅,天微冷,为抽烟,我们坐在户外,喝酒却喝得挺高兴,是的,甚至可以说津津有味。一不小心又喝了好多瓶红酒,虽然脸颊因酒而发烫,可是身上仍然感觉冷,体内有一种虽说愉快却又颇为烦人的特殊躁动不安。

我们跑过去与一群卖艺的少年跳起了舞。

斜举酒杯,恍惚觉得惟独这个角落疏离现实,浮游于梦幻世界。

走出餐厅时醉了,但给这夜间海风一吹,好像还能喝。夜空眨闪着星星。

任凭夜风吹拂,轻轻闭起眼睛。

海边的天气像中年妇女的脸,说变就变,一道闪电打破愈来愈深沉的宁静。渐渐地,灯火阑珊,行人四散,大家向着不同的方向各回各家。

来源:许鸿飞工作室